完全动不了,塑料包装袋变成了她的皮肤,就像一只正在脱皮的蛇,想要从旧皮中挣扎出来,那层皮的缺口却突然拉上拉链,身体困在里面动弹不得。
更糟的是,塑料包装袋内还塞了震蛋,乳头、腰侧、大腿内侧、阴唇、阴蒂…全都发出嗡嗡嗡的声响。
袋内的空气完全抽走,鼻孔插了呼吸用的管子,可是管子外面的受样是热得难受的闷气。
依理又再扭动一下,她很少奋力从拘束中挣扎,上一次这样挣扎已经是被父亲绑起来毒打的时候,那时候,无论她怎么挣扎,长间尺还是很精准地落在女孩的脸颊上,后来尺子打断了,还要依理自已去添购,用的是依理自已的零用钱。
依理就买了一把铁尺子,很牢固,再也不怕打断,依理就不用花钱去再去买。从此之后,依理再没有扭动身体了。
不过,此刻她是带着从来都没有过的焦急扭动,因为太害怕,甚至怕被杀掉,她奋力扭动。
可是,每过一分钟,这辆车子就会再远离家多一点。
她不知道,它会驶向哪里。
只是,那必然是离音乐室、老家以及学校很远很远的地方。
男人们没有让她带走手机,也没有让她带走钱包,身上没有证明文件,也没有联络方法。
她知道这么一远离了,她一定再回不去。
桂枝要她完成33次赎罪之前都不得独处和休息,讽刺的是,这是她赎罪的路上,第一次能够独处休息的时刻,心灵却怎么也无法安宁。
扭动身体才再记起,怎么也挣脱不了的绝望感是这样难受。
希望会杀死人,绝望反而能忘记痛苦。
奋力挣脱后浑身乏力,全身喘着粗气,塑料袋却依然贴着自已的皮肤。
那种无力与失败强烈得让她哭出来。
她可能要人间蒸发了,塑料袋内回到了那嗡嗡嗡没有情感的声响。
车尾箱打开了,一道强光晒进来,还以为天亮了。
定神一看却是强光电筒照着眼睛。
塑料袋虽然是透明的,那厚度却令穿透的景色变形了,看不清外面。
“喂?还活着吧。”一把声音尝试穿过透明的障壁问道。
“唔唔呀!棍…知道…吗?嗄…”依理嘴巴试图在真空中张开,说出口齿不清的话。
她真正想表达的是:『你们这样拐走我,有没有得阿棍允许的?』只是要喊出几个连贯的字词就已经很吃力了。
蹬!
“呜唔!”
鼓佬似乎从断字中理解了依理的意思,他一脚踩在依理的乳房上,让塑料袋再压缩多一点。
“她很精神,还在回嘴。”鼓佬回答在驾座的啤士。
她胸部被连踩三脚之后,再像皮球一样,射到车箱更深的地方,连续四击都是踢在右乳房。
说回来,依理是以四肢反扭的姿势绑在袋内,如江户时代的“骏河问”一样,肚子抵地,手脚上钻,虽然没有吊起来的,但反弓的姿势已令内脏受压迫,每一下呼吸都好像要跟身体争取回来一样。
日本有一个词汇叫做“蒸发(Jouhatsu)”,不是说离奇消失或者被人拐带,而是一些上班族受不了社会的压力,面对不了人生的潦倒,特意断绝一切过往的网络,重新在另一处地方开展新的生活。
甚至有一些公司是专诚帮人们“蒸发”的,改名换姓,搬家换工作,甚至会有形象顾问替你改变气质,开展新的人生,跟异世界题材有点类似。
依理不知何时开始,就一直幻想着自已能够蒸发的一天。
毕竟她的不幸是从脐带开始就跟这位母亲连结了起来。
赤屁股落地一刻,剪断了脐带,不幸却留了在身体内。
当时她没有独立的能力,离开母亲的乳水就生存不了,即使挨着间尺挥打屁股,忍受着薄不裹身的衣布,活在愤怒与疯狂的争吵声中,依理知道她还是得待在这个不幸的蛛网当中吮喝奶中。
叔父盛平是她奋力一跃,尝试“蒸发”的第一站,身上不幸的丝线却愈来愈多第二跃是守言,却跳到添黑不见底的深渊。
深渊还差点把她的自我吃掉了,不知幸或不幸,一人独处的时候,那小在不幸中长大的小女孩,又会偷偷跑出来,跟依理说:“我还在这儿啊。”
依理的眼泪跑出来,却没处可流,停在眼角上。
她笑了,她笑得有点性感,有点怆凉。
轮奸委员会的训练,让她情绪与表情交错接驳得乱七八糟。
她笑的话会想到悲伤,悲伤到哭的时候,她反而却笑起来了,像是失去了言语一样让人抓狂。
嗡嗡嗡嗡嗡…
她差点要高潮了,可是刺激还不足够。
要是可以想些悲伤的事情…
要是可以想些痛苦的事情…
说不定可以高潮。
嗡嗡嗡嗡嗡…
空气跑进来,拉链打开。
车到站了,高潮的愿望也落空了。
依理深深吸了一口气,此刻才感受到空气的凉快,而凉快就很快换成恐惧。
从塑料的真空袋滚落到野蛮无情的混凝土地面上,她很久没感受过这么硬的地面。
环顾四周,室内是一间大得不正常的房间,不如说是室内运动场还比较贴切,只是,地面与墙壁全都是硬邦邦的混凝土。
虽说是混凝土,但并不简陋,而是故意用粗野主义(Brutalism )切割出来的空间,配上冷冰的白色灯光,给人寒悚的感觉。
“老板,送到了。”壕哥站到一旁,让陈老板检查“货物”是否完好。
依理望望陈老板,再怒视壕哥,大叫:“你背叛了阿棍!枉他那么相信你!”啪!
啊啊啊啊!
不知哪里来的鞭子,打在她右乳头上,精准无比。
依理忍着痛朝来源看过去,离自已三米远的地方站着一名穿着像是军装制服的人,拿着蛇鞭。
能在三米远的地方精准击中依理的右乳头,鞭法想必十分高超。
壕哥:“所以说你们是小朋友啊,我们打从一开始就是帮陈老板做事的。”依理朝背后看一下,门外面好像看到阳光,似乎壕哥等人抬她进来时还没有锁好门,说不起车子还停在外面。
依理二话不说,转身站起来拔足狂奔。
她刚从真空袋内绷出来,手脚还没有锁起,乳头和阴蒂还贴着震蛋,可是经长途车程后算是减弱了。
她还穿着扩张内裤,阴唇用铜线拉到左右的大腿圈上,每跨一步也感到撕裂的痛。
壕哥意料不及依理这个反应,几个月以来从没看过依理反抗。
“对不起,陈老板,现在就去抓她回来。”
“不用,让她跑一会。”
依理推开身后的门,原来门后并非阳光,而是光猛的走廊,前方是一条向上的楼梯,沿途并没有什么人,依理不敢停下来细看,她不顾一切跑上去,推开门。
是真正刺眼的阳光!
她一边跑一边确认环境,依理现在身处长满野草的效区,连公路也看不见。
顿时迷失了方向,依理盼顾该逃的路,两边也是铺了防护墙的山丘,前方是一片长草原。
看回背后走出来的门,外表看来也就只是个长满杂草的无人仓库。
照理那些防止山泥倾泻的防护墙有足够的坑道可以攀上,可是依理衡量了自已连日无休的体力,似乎继续在长草间跑更有利,现在她是裸体的,应该可以躲藏在啡黄色的长草间不太起眼。
依理跑下跑,她不知道自己要跑多久,也不知道方向正不正确,但至少遇到一驾驶过的汽车的话,看见全裸的少女在野外奔跑,应该怎么也不会置之不理,最多就是给对方强奸而已。
背后响起了一种不太低沉的引擎,让依理整个紧张起来,依理往背后一看,原来是遥控航拍机,约有意大利粉碟子般大。
依理赶紧蹲下来,希望可以躲过遥控航拍机的视线。
嗡——
“呀!”依理吓得尖叫。
航拍机突然出现在她眼前,镜头直勾勾地对着她的脸,似乎一开始它就没有丢失过目标。
依理撑起喘不过气的身子,还未真正地回气,她又要跑了。
在长草中一边跑,航拍机一直保持10米左右尾随。
“嗄…嗄…嗄……”
她嗅到海的味道,依理忽然就跑出了长草丛,也罢,反正航拍机已经锁定了她的位置,不如在平坦的石路上跑还快一点。
依理看到一条泥路,旁边是海岸,不确定那是行人走出来还是会有车子经过的,总之依理沿着泯路狂奔,一心想着跑回有人烟的地方便得救了。
(嗄…嗄…究竟要跑多久?)
感觉已经跑了半小时了,身上的震蛋已经完全没电,被依理扯下来丢在路旁,唯针线拉着的阴唇是没可能边跑边解开。
被壕哥载过来这个不毛之地,感觉上怎样也有三小时之久,也许更长,也许更短也说不定,关在黑暗的车尾箱很容易模糊了时间。
用跑的话,也许要六小时也说不定。
不过依理曾经也穿着这扩张内裤跑过整个城市,而且还是被持续电击着的,她相信自己可以做到。
“嗄…不行…嗄…行的…行的…”
大约一小时之后,无人机不知何时消失了,如果是没电而飞走了的话,这代表依理真的甩了跟纵了!
依理很想倒下,可是却完全不敢松懈,她有想过要是壕哥他们乘车子追上来的话,自己就滚到旁边的海岸,在岩滩上跑,一定不能在湿滑的岩滩上走动…也许先滑倒的会是依理自己,但这也是依理快要缺氧的脑袋想到的办法。
前方停了一辆车子!依理看到了希望。
慢着,小心看一下,是警车,它停泊在路边,穿着制服的警察倚在车旁抽烟,警察还未看到赤身在路上跑的依理。
这绝对是能让依理逃脱这境地的绝佳机会。
依理突然急停脚步,从泥路踏了下去右边的石岸上,避开警察的视线。
(要是警察带了我回警局会怎样?)
他们一定会联络她现在的监护人盛平,然后会盘查依理有什么正当的理由离开她的原生家庭…然后也许会彻查壕哥那帮人…检获他们在网上贩卖依理的班级轮奸影片…然后全班同学都会遭殃,准备升读大学的A 班前途尽毁。
依理蹲了下来,避开了警察的视线,她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,轮奸她的风气是她造成的,如同盛平说:“这是你的负责。”她再想想,要是遇到其他途人的话,九成也是报警处理,她可没办法把这种状况交给警察…
依理蹲下来发抖,哭了,好久没有这样哭过。
警车驶走了。
航拍机的声音又回来了,似乎刚才离开了就是为了避开警察。
依理低着头,从石岸上站起来,航拍机又盘旋在她不到十米的前方。
依理流着泪说:“依理不跑了…带依理回去吧。”